451个生活小窍门(生活小窍门广播稿)

一个小时的租船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。上岸之后,我们隐隐约约地听到从公园的东南角传来一阵锣鼓声。

451个生活小窍门

我们循声而去,看见在公园素食餐厅东门正前方的空地上,搭起了一座巨大的帐篷。帐篷是圆形的,就像一座大型的蒙古包一样;它红绿相间,色彩绚丽。帐篷顶上竖着一面幡旗,上书东方马戏团字样。帐篷门口有一列队伍,正在买票入场。看样子演出马上就要开始。

帐篷里的观众席上放着长条板凳,大概能够容纳一百来位观众。不一会儿,座位上就坐满了观众,演出也就开始了。

我们以前只是在电视上看过马戏表演,身临其境地置身于表演现场,这还是头一回。

这座帐篷从外面看看挺大,当作为马戏表演场地,就显得很小了。这个马戏团人数不多,参加演出的演员只有六七位。每位演员都是多面手。

有个小伙子,刚才还是报幕员,转眼就是训兽师,接着又表演杂技空中飞人,最后又来了一手吃火吐火的绝招。

还有一位小姑娘,既是节目主持人,也是训兽师,刚刚才表演了杂技蹬缸,接着又玩起了魔术空手放飞鸽。

这家马戏团由动物表演的节目也不多。只有一只小老虎在训兽师的指挥下表演了钻火圈;有几只猴子表演骑自行车和翻筋斗;还有两只猴子很聪明,它们既会弹琵琶,又会做算术题。

在演出中,动物的表演有时很可爱,有时则很惊险;魔术和杂技节目,都是非同寻常的高难度表演,给人以神秘感。

女儿聚精会神地看着舞台,她的情绪随着节目而起伏。当她看得开心的时候,就咯咯地笑着;当她看得紧张的时候,就睁圆着一双眼睛。当小老虎钻火圈的时候,她担心小老虎会受伤;当猴子骑着独轮车的时候,她担心小猴子会摔跤;当那位小伙子表演吃火吐火的时候,女儿也紧张得要命,生怕演员的嘴巴被烧伤了。

别说是一个六岁的孩子,就是我们成人,对于这些非同寻常的表演节目,也觉得匪夷所思。

观看这些节目,当女儿觉得神秘得不可理喻的时候,就作出沉思状,并用带着疑问的眼神望着我,希望爸爸能做出解答。

但是,魔术中的那些窍门,我也不懂。我只能老老实实地告诉女儿:“杂技是实打实的硬功夫,需要刻苦训练。而魔术则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;魔术师究竟是怎么做到的,爸爸也看不出来。这需要慢慢研究。”

这一天,我们全家团聚,享受着天伦之乐。这是我一生中过得最开心的一个“六一”儿童节,没有之一。

我们在外面吃过晚饭之后,我把她们送回家,就和她们告别了。女儿和往常一样,高高兴兴地向我挥手告别。

我回到宾馆已经快晚上十点钟了。我找到自己的房间。房门虚掩着,我推开房门,看见一位长发及腰的女性背影伫立在窗前。我着实吓了一跳,心想,我走错了房间?

我赶忙一步退回来,顺手一带把门咔嚓一声关上了。我抬头看看房号,没错啊,是我的房间。

我正想去找服务员问个究竟,问问他们怎么把一位异性安排在我的房间里了。这时候,房门被打开了。一位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漂亮小伙子站在我面前。难道我刚才看错了吗?我心里在嘀咕着。

小伙子留着长发,他后脑勺上的头发梢垂下来差不多盖住了脖颈。这样的发型与那个年代大部分中年妇女的发型相似。所以,如果一位男士留着这样的发型,就将它称之为叔叔阿姨头。

叔叔阿姨头认出来我是住在这个房间里的房客。他是昨天半夜才进房间的。当时,我已经睡着了,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个人进来了。

今天早上我起得早,他正在蒙着脸睡大觉。虽然昨天晚上他和我同居一室,可我并没有见过他脸部的庐山真面目。但他的叔叔阿姨头的发型我是见到了。

叔叔阿姨头笑嘻嘻地把我让进房间。刚才那位长发及腰的女性已经转过身来,她是一位长相甜美的大姑娘。

叔叔阿姨头向我介绍长发及腰说,这是他的未婚妻。他俩来南京采购结婚用品。他俩的结婚证还没领,因为算命的帮他俩测算的领取结婚证的好日子还要过几天才到。

接着,他又喊我大哥,对我说起了好话,他想让长发及腰今天晚上就跟他挤一夜。而且,他已经在我们的两张床铺之间采取了隔离措施。

他在分别位于两侧墙上的壁灯和摇头电风扇上拴了一根绳子,然后将他们今天采购的一张大床单挂在了上面。这张大床单就权作为隔离墙。而且,他们保证不发出声响。

看我默不作声,小伙子又开导我说,就当是在乘火车,睡在卧铺车厢里,也没人分什么男女嘛!

这件事我还是头一遭遇见。听听小伙子说话的口音,好像是江城人。我现在也算江城人了,说起来还是老乡。小伙子结婚挺不容易的,省一块钱是一块钱。

再说,小伙子说得也对,在火车上的卧铺车厢里,可不都是男女混住吗?

穷尽千里目,让我们以太阳为参照物,我们这家宾馆与在地球上奔跑着的火车在本质上没什么分别。

伟人说得好:“坐地日行八万里,巡天遥看一千河”。在太阳系中,我们两男一女混住的这间客房,与在京沪线上飞驰着的列车,在运行速度上其实是处于同一个数量级。

人就是这样,从这个角度想不通的事情,就换一个角度去想,说不定就能想得通了。

我挠了挠头,对小伙子的要求没有拒绝,也就算默认了吧。

隔着一块布帘子的那半壁厢窸窸嗦嗦、卿卿我我地闹了小半宿,我用被子蒙着头,度过了这不寻常的一夜。

第二天一早起床,我真有点坐火车的感觉,头脑昏昏沉沉的,没怎么睡好。现在,帘子那边静悄悄的,只偶尔传来一两声轻微的打鼾声。想必这对鸳鸯正在温柔乡中逍遥。

在这个世界上,惟有爱情是最美好的。别惊扰了他们。

我蹑手蹑脚地起床穿衣,去卫生间漱洗完毕后,拿起行李,踮着脚离开了房间,轻轻地带上房门。我看了一下门把手,“请勿打扰”的牌子,正挂在上面。

我和洪晨走出宾馆大门,眼前是中山东路。我在南京市交通图上查过,从这里到大校机场不到十公里。我看看手表,离飞机起飞时间还有将近三个小时,时间是很充裕的。不管是乘坐民航大巴,还是在门口等出租车,都来得及。

如果去民航售票处门口乘坐大巴,还需要走一段路。若想乘坐出租车,也就是南方说的“打的”,得耐心等待。

在南京的街头,可不像在琼州的街头那样容易打上“的士"。在这儿得凭运气,说不定等半个小时才能等到一辆出租车,也是有可能的。所以,我们得提早出发。

我的眼睛被前面马路上奔跑着的嘭嘭嘭地响着的蹦蹦车吸引住了。

蹦蹦车是一种简易的机动三轮车。由于它没有减震装置,在行驶中遇到道路不平时,就颠簸得厉害,坐在上面的人会蹦起来,所以,人们形象地为它取名为蹦蹦车。雅号为“大萝卜”的南京人,特别具有幽默感;他们还特别给蹦蹦车取了一个雅号,叫做“马自达”。

“马自达”虽然颠簸,我却不晕;而越是减震效果好的像小船儿一样摇晃着的高级客车,我越是晕得历害。

洪晨知道我有晕车的毛病,也知道三轮车是我最喜爱的交通工具。她看到我的眼睛一直盯着“马自达”,就知道了我的意思。

洪晨挥手向马路上招了一下,就有一辆“马自达”开到了我们面前的路牙边,开“马自达”的司机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。

司机用地道的南京话给我们发盘(外贸术语,报价的意思):“火车站一块!”

那时候来往南京出差旅行的人,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选择火车作为交通工具的,也有少数人会选择水路交通,至于乘坐飞机的,恐怕得万里挑一吧。

因此,这位“马自达”司机选用热门产品发盘无可厚非。

这个发盘对我们无效,我对他说去机场,让他重新报价。他略一思索,伸出一只巴掌说:“就算五块吧!”

听起来,他很爽气。

从这里到火车站,六公里多一点,相当于到机场的三分之二路程,价格是到机场的五分之一。显然,到机场五块钱是要多了。

我们是外地口音,又是去乘飞机,他把价格开得高一点,也在情理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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